我出走了。
離家的六天五夜。
前面的四天是帶著後悔的心度過的,
也許部分該歸咎於自己的不積極。
總是進不去的圈子,在外頭冷眼旁觀的,無奈。
無所適從的定位讓我憤怒。
回饋也只是在沙發後面靜靜的玩著音速小子。
至少,耀群和來平有照相的工作,而,
我只是在旁靜靜stand by的小雜工。
有點像是之前在奶奶家的經歷一般,
一次就夠了,這感覺。
每天都是在沈靜中、悶煩中度過,這對身心發展不益的。
只有昨天,2511的狂歡party。
敦安的好,就是好在這。
認識了一屆的偉荃學長,昨天的「起立蹲下」,練習的實在讓我感到深深的敬佩。
努力不懈的學習大冒險需要的動作,笑翻了我們這些不忠不義的學弟妹。
三屆的耀群是我的伙伴,被新加坡老師預定為心目中的女婿人選。
同樣為女婿人選的,是有192公分的常人南江。
還有醫學三人,奕良、復舜和孟祈。
奕良很好笑,今天在各組回饋時和他一起看偉荃學長的「起立蹲下」的「正式採排版」。
復舜因為很早就回去了,所以昨天的派對沒有參與到。
孟祈也是昨天才熟識的,印象終究是他瞇瞇的、似睡非睡的眼神。
敦安的好,就是,我們能在十分鐘內熟識彼此。
三屆的學弟們對我而言感覺比較坦率、可愛。
二屆的好像只有文平有這樣的特質。
當然,和我同寢的宇珊也是可愛的學妹。
因為話題的共通性,我們常常會圍在電視前大呼小叫的。
除此之外,我是透明的。
滲透在每個角落的魂。
其實回頭想想,直到昨天和聽障兒父母們的談天過後,那天起才是旅行。
我有所得、有所感。
是一種酸酸的氣泡在發酵。
「當我看到我的兩個聽障兒孩子在吵架時,妳知道我是多麼感動的嗎?」
聽障兒父母如是說。
因為,聽障兒聽不到,所以不會說話。
吵架的意義就是,聽的懂別人的話,並且擁有自己的批判性思考以及豐富的語言能力才能達成的、辯護自己想法的行為。
他們的小孩要很努力才能達成這項目標。
「我和我先生的基因都很清白,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孩子卻是個聽障兒。」
是一種愧疚,媽媽這麼說著。
知道的當下是對於孩子的抱歉,因為媽媽可能不知道什麼原因而使得孩子聽不見。
是一種心中的掙扎在成長。
「我們發現的很晚,因為早上孩子在睡覺時就交給保母了,晚上回來時孩子也就已經睡了。」
雙薪家庭的辛酸,父母的後悔。
當別人看自己的小孩在嘈雜的環境中依舊睡的安穩時,天曉得他們寧願孩子因為「聽的見吵鬧」而哭的轟天震地...
我們不能瞭解他們的歷程,只能盡量以同理心去理解。
來平說,我覺得上帝讓他們不完整,是為了要讓我們這些完整能夠珍惜自己的完整。
但是我卻覺得,上帝是不會介入的。
基因只是機率和偶然的組合而成。
上帝的目的只是要讓生物能夠繼續傳遞下一代,他沒有那麼好心。
但是人之所以能稱做萬物之靈,就是因為我們有同理。
我們能夠從他人的不完美而珍惜自身的完整,
我們能夠體諒他人的不完美而從旁協助。
這就是愛。
感謝雅文基金會給我這個機會更加認識聽障兒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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