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 a Street Light

真可笑
明明是去年初的事
和小學一比
卻顯得模糊許多

果然
一心不想去記憶的記憶
容易隨著浪潮逝去

和chou說的一樣
至少我是肯定的
小學六年和國高中六年是無法比擬的
從國中煩悶到高中
似乎
大學旅程也會是如此

也許是我長不大
只一心想活在沒有壓力的國度
不想長大
不想長大

人心都被蝕化了
亦被石化

是不是蘇東坡也會有這樣的感受
嘆自己將人心看的太簡單
嘆自己識不清他人的真面目
嘆
嘆
嘆
嘆

在故宮
是和chou相處六年後又分隔六年的首次相遇
簡訊電話都通過
但真要見面還真有點害怕

怕的是人事全非
怕的是連我也變了
不知不覺變的世俗化

Chi說過
德和以前不同了

我茫然
我不懂
我忘了以前的我是什麼樣子的了

是變好
還是變壞
是變的世俗
還是變的冷淡

我問了Chou
沒有吧
他說
我也忘了你以前的個性了

當然
連自己都忘了以前自己模樣了
有怎能奢望從他人記憶中找尋屬於自己的那塊

過去
忘了

忘忘忘忘
了了了了

空空空空
白白白白

過去的我被磨蝕乾淨了嗎

那個愛參加課外活動的德
不存在

那個會主動和別人打屁聊天的德
不再了

是嗎
但我也樂在其中吧

一個人為我而言是輕鬆的
不喜歡多一個牽掛在心中的感覺

卻依舊困惑
是什麼時候變了
也許是那時
和Tsai的衝突那時
還有Waun

過了
過了

變
變
變

和很久沒有見面的人說的話題
就只能在過去重疊的記憶上不斷的重複徘徊著

雖說如此
但感情濃厚則熟悉感不變

還撈到了好多好多我已經遺忘了的回憶
國小時候被派去編舞
第一次當舞蹈老師
原來學生是男生同學啊
我幾乎都忘了
朦朦朧朧的只記得有教過同學自己編的舞
卻怎麼也回憶不起是誰

有Chou,Yue,Guo
真妙
班上三大天王都被我抓去扮女裝
怎麼我會忘了這件事呢

唉
原本想和傻字說再見的
怎麼還是破功了


Chou還是一樣
總愛說我傻
一邊用他不疾不徐的聲音說著，變低沉了，想當然爾
然後會加上一句你怎麼那麼傻的話語
配上一種似笑非笑的戲謔表情
總愛在一邊替我解決難題時擺出的表情
依舊不變

想起以前總會讓我不自覺的笑出來
也許是太豐富了
也許是太美滿了

讓我想起以前Guo說的話
以前很愛笑的
好吧
就算只有一個人也是一樣的
Guo問的
後來搞的我現在每天不說話時像個石像一樣
咳咳
淺移墨化是很可怕的

得証

越來越會在走路的同時想事情啊
但是怎麼做的行為幾乎都是在回憶
似乎新的事物已經沒有記憶的必要了
連人名我都懶的記

早上
在又乾又冷的空氣刺骨中
總會讓我想起國中的早晨

基隆的學校都是在山上的
我讀的中正也不例外

常常的樓梯上接著學校的教室
是沒有校門口的
和民宅比鄰而居

樓梯有一、兩百格
是石頭堆疊而成的
偶爾還會有缺塊
一、兩百階樓梯前要爬一大段長坡
半山腰後才是樓梯

記得下雨時
山上的泉水總是會開始宣洩
往往樓梯會被積成一層水
布鞋也總是會被浸濕

最愛脫去鞋子穿著拖鞋趴趴走的時候了
有時候甚至赤腳的在教室內和同學玩跳房子
追逐
和紅綠燈

對國一二也沒有什麼太多的印象了
所有的事情幾乎都是在國三發生的

有告白
有交往
有分手
有考試
有畢業
有分離

短短的一年
繁忙的事情充斥著
塞的滿滿
沒有絲毫縫隙

考第二次學測試Yae的出現
就是之前我寫過的他
去屏東讀書的他

短短的那句話我至今忘不了
他真的很好
是我不敢冒險跨出那步
他真的很好

離之前見面時的那短短幾句話那天
又快要一年了

加油

Wan也是
很多友情都是在變質後消失
看到他的表白之後
一個月我都不敢打開他的簡訊和留言

我想
我還是傷了人
是我不夠成熟
遇到總手足無措的躲藏
卻不曉得逃避只會傷害
只會
傷害

是我不懂事
不知不覺的傷了人

不敢將太多牽掛放身上
因為擔心失去
腳踏車也是
不想騎是因為不想多一件事物在心中掛念
沒有擁有就沒有失去
沒有失去就不會心痛

心中空蕩蕩的
沒有牽掛
我活的更自在
都是不重要的
即使失去也無妨
即使離去也無礙
即使
就算
都只是無所謂

想起風動鳴中先知對亞維康說的那句話
"你是個容易感到快樂和悲傷，
但也是個容易從情緒中移出的人
悲傷、快樂對你而言都僅是瞬間
或許，也能說是種無情吧!"

送給我自己